第5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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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章
找我？從日本飛過來嗎？
綾音看著被掛斷的電話，心裏浮現出疑問，幸村不會來諾斯米亞了吧？！她轉身跑出房間，一織不放心，跟著下了樓。
他們在冷風中等了沒多久，就見一個頎長的身影快步向這裏走來，綾音小跑著迎上去。看來兩人確實認識，一織便選擇留在原地，靜觀其變。
幸村握住女孩的肩膀，確定她沒有受傷，再看了眼沒有被士兵包圍的酒店，才如釋重負般舒了一口氣：“太好了……”
綾音仔細瞧著眼前的少年，鳶紫色的眸子像極了王宮裏的鳶尾花海，確實是幸村精市本人沒錯，只是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？
幸村笑：“我說過會一直站在你身後的，所以我來了。”
綾音一時語塞，內心有暖流淌過：“什麽時候到的？”
“那天跟你打完電話我就訂了機票，正好這兩天是周末，也不用請假，我就過來了，昨天剛到。”幸村溫柔地註視著眼前的女孩，仿佛要對比她與出發時有沒有瘦一些一般，擡手摸了摸少女的頭頂，“你們的演出很成功，真了不起。”
“你去了慶典？”
“嗯，”幸村斂去笑容，神色凜冽起來，“賽特王子因為你們的缺席大發雷霆，我正是為了此事而來。”
綾音垂下眸子：“他下令將我們強制驅逐出境，前輩能有什麽辦法……”
“至少我能陪在你身邊，”少年堅定有力的聲音讓她一下子擡眸，撞進那片鳶尾花海裏：“我會一直站在你身後，絕不食言。”
一直站在我身後……多麽美好的誓言……
綾音忍不住後退一步，閉上眼睛，內心似乎有什麽逐漸碎裂。原來悲傷只是暫時撤退養精蓄銳，此刻終於決堤，如猛獸出籠般，將她擊得潰不成軍！
一織看見少女的身形一晃，下意識向前一步，但是立馬有人扶住了她。
綾音擡眸，淚水從她海藍色的眸子裏溢出：“他死了……他死了……”
聰明如幸村立馬明白發生了什麽，將女孩擁入懷中：“他只是再也不用受病痛折磨，可以永遠譜寫屬於自己的歌了。”
“嗚嗚……可是他再也不會陪在我身邊了……”
那個永遠都帶著溫柔的笑意誇她彈琴唱歌好聽，時而又會嚴肅告訴她要自信、要堅持自己風格的老師真的再也不會醒過來了！
如果所有的美好終將會失去的話，那她寧願不要！
“你走你走！”綾音拼命地抵住幸村的胸膛，試圖推開他，“你走……我不要你陪我……”
幸村更加用力抱住懷裏情緒失控的女孩，又小心著力氣不弄疼她：“綾音！冷靜一點！”
那一瞬間，幸村的腦海裏已經想好了無數句勸慰女孩的話，可是還沒等他說出口，懷中的人兒劇烈一顫，竟然直接軟了下去。
綾音聽見有人急切呼喚她名字，可是她卻提不起一絲力氣回應。好累啊……真的好累啊……如果夢裏能見到櫻先生的話，就這樣讓她睡過去吧……這麽想著，綾音任由意識陷入黑暗之中。
只是這一覺她好像睡了很久很久，等她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，渾身沈重到仿佛灌了鉛。
眼前一片模糊，只聽見激動的聲音：“綾音，你醒了？西本醫生！”
一陣慌亂的腳步之後，一個略帶涼意的物體貼上她的胸口，綾音的身體雖然還沒從長時間的昏迷中徹底蘇醒過來，但是頭腦已經恢覆了運轉。
西本……柳生家的私人醫生……她回到神奈川了？
“你才剛醒，先別著急起來。”一只大手覆上她插滿針眼的手背，是柳生。
“燒還是沒退下去，”漸漸恢覆清明的視線裏，綾音看見穿著白大褂的西本醫生對著柳生說，“這段時間要好好休息，學校那邊先請假吧。”
“嗯，這幾天要麻煩您了。”
“應該的。”
綾音的目光跟隨西本醫生消失在房間門口，這才落回柳生身上，一向沈穩的少年推了推眼鏡，端起床頭的溫水，小心翼翼地扶起她：“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，但是先喝點水。”
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，綾音早已是口幹舌燥，於是她點點頭，乖乖喝完小半杯水才開口：“比呂士……”
她被嘶啞的聲音嚇了一跳，柳生將水杯放好，又將她重新放回床上，才無奈嘆了口氣：“還是我來說吧。”
“如你所見，這裏是柳生家，”他心有餘悸地說道，“幸村昨天打電話喊我去領人的時候，我魂都快嚇沒了你知道嗎。”
幸村……對，幸村也去了諾斯米亞，看來他也回日本了，那IDOLiSH7和OO呢？賽特不是說要將他們全部遣返嗎，從她昏迷到現在，中間這麽長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？
似是看出她眼底的疑惑，柳生說道：“放心吧，他們全部安全回到日本了，但是其中具體的細節我不了解，所以你得趕快好起來，然後親自去問清楚答案。”
柳生的眼底是真切的關心，看見女孩眼眶一紅，他重新替她掖好被子，換了一張新的退燒貼，柔聲道：“睡吧，有什麽事情等身體好了再說。一切都會好起來的，歡迎回來……”
一切都會好起來嗎？但願吧……
希望至少她的夢裏一切都能夠圓滿……
沈沈的睡意再次將綾音淹沒，等她真正蘇醒過來的時候，眼前一片漆黑。
她眨眨眼，待視線適應了黑暗，才發現原來是房間裏沒開燈，只有月光隱隱透過窗簾暈進來。睡了那麽久，綾音感覺身上有些力氣了，便吃力地撐起上半身，去夠開關。
“啪——”
燈光刺得她閉上雙眼，收回手的過程中好像碰到了什麽溫熱的東西，耳邊隨即傳來清脆的碎裂聲，原來是她不小心碰倒了床頭櫃上的水杯。
綾音掀開被子，卻聽見樓梯處傳來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，由遠及近，很快便停留在她房門外，接著是門把手被轉動的聲音。
“綾音！”
她還沒來得及下床收拾殘局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抱住，紗彌子松開她的肩膀，眼裏噙滿淚水：“太好了……”
綾音微微一笑，輕輕抱住她：“紗彌子，我回來了。”
“嗚嗚嗚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！”紗彌子靠在她的頸窩哭得泣不成聲，不知道的還以為生病難受的人是她，而她只是一個勁地控訴自己的好友，“哪有人出國的時候好好的，回來的時候是躺著的啊，你要嚇死我……嗚嗚……”
感受到少女的輕顫，紗彌子佯嗔道：“你還笑！”
“抱歉，我只是很高興能再次見到你。”
綾音帶笑的眸子望向她，被紗彌子一把抱進懷裏：“嗚嗚嗚嗚！你不要說這種話啦！”
綾音只得無奈地拍著好友的後背，將視線放遠，這才發現來的除了紗彌子，還有仁王和幸村。
她瘦了。銀發少年的眼裏滿是心疼，但是當接觸到少女向他投來的目光的那一刻，他反射性隱去眼底的情緒，上前提起自家妹妹的後衣領，嫌棄道：“讓我看看是哪只小花貓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？噫~臟死了，起開。”
懷裏一空，額頭卻一涼，綾音眨眨眼，就見他擡起一只手覆在她額頭上，另一只則貼著自己的額頭，對比了一會兒：“嗯……好像還是有點燙，”仁王起身拉開兩人的距離，對柳生說，“我去樓下拿溫度計，順便把廚房熱著的粥也端上來。”說完便轉身出了房間。
他不說還好，綾音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肚子快餓扁了，紗彌子則一臉開心，畢竟在她心裏只要能睡能吃就說明沒什麽大問題！
三位男士很默契地移開了視線，綾音有些不好意思地鉆進被窩，將溫度計塞入腋下，37.8度，雖然還是有點高，但已經開始降下來了。
她一邊小口喝著熱氣騰騰的白粥，一邊瞧著柳生身上與別人不同的常服，問道：“比呂士，你今天沒去學校？”
柳生低頭看了眼，回答道：“你一個人在家，我不放心。”眼見少女又要開始自責，他補充，“少上這幾天的課，對我的成績構不成威脅。”
“……對不起，讓你擔心了。”
“這點倒是沒錯，”柳生罕見地沒有反駁她，而是順著綾音的話往下說，“這一次我非常擔心。”
“不要那麽嚴肅嘛孩子她爸，小綾音又不是故意的，是吧？”仁王上前摟住自家搭檔的肩膀，笑著對綾音眨眨眼，“我們下次改正就好了。”
柳生一巴掌拍掉狐貍爪：“我現在可沒心情和你玩角色扮演游戲。”
“完了，搭檔生氣了，”仁王接過綾音吃完的空碗，又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她，自然地坐在床邊，“好可怕！”
“別鬧了雅治。”柳生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，深吸了一口氣。
也是，自己縱然有再多的後怕，也不應該現在當著綾音的面發洩出來，她才剛醒過來，又是因為傷心過度才暈過去的，他應該讓她盡量保持放松的心情。
於是他伸手摸了摸自家青梅的頭：“是我不好，這些事情以後再說。”示意了一下身後，“比起這個，你不是有更多想知道的嗎？”
綾音順著他的視線望去，鳶紫色的少年正帶著淺笑看著自己。想起自己昏迷前幾乎可以說是失控的狀態，她不自然地垂下眼眸。
察覺到她的窘態，幸村便用輕松的口吻率先問道：“感覺還好嗎？”
綾音點頭：“嗯，嗯……好多了……”
少女微紅的耳垂和躲閃的眼神讓幸村很想笑，但他明白此時笑出來一定會惹來對方的怒嗔，於是強忍笑意：“最近這段時間你就安心休息，落下的課程我們會幫忙想辦法的。”
“嗯嗯！”紗彌子拍拍胸脯，“我每節課都有好好認真聽，綾音看我的筆記就行！”
綾音忍不住被她逗笑，這才穩了穩心神，看向幸村：“賽特王子沒有傷害你們嗎？”
幸村搖搖頭：“他還是心軟了。”
那就好……綾音聞言松了口氣，還好，沒有人因為她受傷。神色一頓，她還是問出那個艱難的問題：“那櫻先生呢？”
“已經葬在諾斯米亞了。賽特允許等到你醒來一起參加他的葬禮，但你卻遲遲不醒，甚至還發起了高燒，再加上我和IDOLiSH7當天淩晨就得趕回來，便連夜為他舉行了一個簡單的葬禮。”
“諾斯米亞……”
幸村安慰：“放心吧，賽特並沒有限制我們前往諾斯米亞的權利，如果你想他了可以隨時過去，當然前提是將身體養好。”
綾音感激一笑：“嗯，我會的，謝謝你幸村前輩。”
幸村不動聲色地盤算什麽時候才能改掉她這個過於客氣的壞毛病，一邊看了眼時間，笑：“時間不早了，我們先走吧。”
紗彌子雖然舍不得，但是也想讓綾音好好休息，早點好起來，於是上前輕輕抱住好友，叮囑了好一會兒才一步三回頭地走到門口。
仁王瀟灑起身，摸了摸她的頭：“歡迎回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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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村握住女孩的肩膀，確定她沒有受傷，再看了眼沒有被士兵包圍的酒店，才如釋重負般舒了一口氣：“太好了……”
綾音仔細瞧著眼前的少年，鳶紫色的眸子像極了王宮裏的鳶尾花海，確實是幸村精市本人沒錯，只是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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綾音一時語塞，內心有暖流淌過：“什麽時候到的？”
“那天跟你打完電話我就訂了機票，正好這兩天是周末，也不用請假，我就過來了，昨天剛到。”幸村溫柔地註視著眼前的女孩，仿佛要對比她與出發時有沒有瘦一些一般，擡手摸了摸少女的頭頂，“你們的演出很成功，真了不起。”
“你去了慶典？”
“嗯，”幸村斂去笑容，神色凜冽起來，“賽特王子因為你們的缺席大發雷霆，我正是為了此事而來。”
綾音垂下眸子：“他下令將我們強制驅逐出境，前輩能有什麽辦法……”
“至少我能陪在你身邊，”少年堅定有力的聲音讓她一下子擡眸，撞進那片鳶尾花海裏：“我會一直站在你身後，絕不食言。”
一直站在我身後……多麽美好的誓言……
綾音忍不住後退一步，閉上眼睛，內心似乎有什麽逐漸碎裂。原來悲傷只是暫時撤退養精蓄銳，此刻終於決堤，如猛獸出籠般，將她擊得潰不成軍！
一織看見少女的身形一晃，下意識向前一步，但是立馬有人扶住了她。
綾音擡眸，淚水從她海藍色的眸子裏溢出：“他死了……他死了……”
聰明如幸村立馬明白發生了什麽，將女孩擁入懷中：“他只是再也不用受病痛折磨，可以永遠譜寫屬於自己的歌了。”
“嗚嗚……可是他再也不會陪在我身邊了……”
那個永遠都帶著溫柔的笑意誇她彈琴唱歌好聽，時而又會嚴肅告訴她要自信、要堅持自己風格的老師真的再也不會醒過來了！
如果所有的美好終將會失去的話，那她寧願不要！
“你走你走！”綾音拼命地抵住幸村的胸膛，試圖推開他，“你走……我不要你陪我……”
幸村更加用力抱住懷裏情緒失控的女孩，又小心著力氣不弄疼她：“綾音！冷靜一點！”
那一瞬間，幸村的腦海裏已經想好了無數句勸慰女孩的話，可是還沒等他說出口，懷中的人兒劇烈一顫，竟然直接軟了下去。
綾音聽見有人急切呼喚她名字，可是她卻提不起一絲力氣回應。好累啊……真的好累啊……如果夢裏能見到櫻先生的話，就這樣讓她睡過去吧……這麽想著，綾音任由意識陷入黑暗之中。
只是這一覺她好像睡了很久很久，等她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，渾身沈重到仿佛灌了鉛。
眼前一片模糊，只聽見激動的聲音：“綾音，你醒了？西本醫生！”
一陣慌亂的腳步之後，一個略帶涼意的物體貼上她的胸口，綾音的身體雖然還沒從長時間的昏迷中徹底蘇醒過來，但是頭腦已經恢覆了運轉。
西本……柳生家的私人醫生……她回到神奈川了？
“你才剛醒，先別著急起來。”一只大手覆上她插滿針眼的手背，是柳生。
“燒還是沒退下去，”漸漸恢覆清明的視線裏，綾音看見穿著白大褂的西本醫生對著柳生說，“這段時間要好好休息，學校那邊先請假吧。”
“嗯，這幾天要麻煩您了。”
“應該的。”
綾音的目光跟隨西本醫生消失在房間門口，這才落回柳生身上，一向沈穩的少年推了推眼鏡，端起床頭的溫水，小心翼翼地扶起她：“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，但是先喝點水。”
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，綾音早已是口幹舌燥，於是她點點頭，乖乖喝完小半杯水才開口：“比呂士……”
她被嘶啞的聲音嚇了一跳，柳生將水杯放好，又將她重新放回床上，才無奈嘆了口氣：“還是我來說吧。”
“如你所見，這裏是柳生家，”他心有餘悸地說道，“幸村昨天打電話喊我去領人的時候，我魂都快嚇沒了你知道嗎。”
幸村……對，幸村也去了諾斯米亞，看來他也回日本了，那IDOLiSH7和OO呢？賽特不是說要將他們全部遣返嗎，從她昏迷到現在，中間這麽長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？
似是看出她眼底的疑惑，柳生說道：“放心吧，他們全部安全回到日本了，但是其中具體的細節我不了解，所以你得趕快好起來，然後親自去問清楚答案。”
柳生的眼底是真切的關心，看見女孩眼眶一紅，他重新替她掖好被子，換了一張新的退燒貼，柔聲道：“睡吧，有什麽事情等身體好了再說。一切都會好起來的，歡迎回來……”
一切都會好起來嗎？但願吧……
希望至少她的夢裏一切都能夠圓滿……
沈沈的睡意再次將綾音淹沒，等她真正蘇醒過來的時候，眼前一片漆黑。
她眨眨眼，待視線適應了黑暗，才發現原來是房間裏沒開燈，只有月光隱隱透過窗簾暈進來。睡了那麽久，綾音感覺身上有些力氣了，便吃力地撐起上半身，去夠開關。
“啪——”
燈光刺得她閉上雙眼，收回手的過程中好像碰到了什麽溫熱的東西，耳邊隨即傳來清脆的碎裂聲，原來是她不小心碰倒了床頭櫃上的水杯。
綾音掀開被子，卻聽見樓梯處傳來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，由遠及近，很快便停留在她房門外，接著是門把手被轉動的聲音。
“綾音！”
她還沒來得及下床收拾殘局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抱住，紗彌子松開她的肩膀，眼裏噙滿淚水：“太好了……”
綾音微微一笑，輕輕抱住她：“紗彌子，我回來了。”
“嗚嗚嗚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！”紗彌子靠在她的頸窩哭得泣不成聲，不知道的還以為生病難受的人是她，而她只是一個勁地控訴自己的好友，“哪有人出國的時候好好的，回來的時候是躺著的啊，你要嚇死我……嗚嗚……”
感受到少女的輕顫，紗彌子佯嗔道：“你還笑！”
“抱歉，我只是很高興能再次見到你。”
綾音帶笑的眸子望向她，被紗彌子一把抱進懷裏：“嗚嗚嗚嗚！你不要說這種話啦！”
綾音只得無奈地拍著好友的後背，將視線放遠，這才發現來的除了紗彌子，還有仁王和幸村。
她瘦了。銀發少年的眼裏滿是心疼，但是當接觸到少女向他投來的目光的那一刻，他反射性隱去眼底的情緒，上前提起自家妹妹的後衣領，嫌棄道：“讓我看看是哪只小花貓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？噫~臟死了，起開。”
懷裏一空，額頭卻一涼，綾音眨眨眼，就見他擡起一只手覆在她額頭上，另一只則貼著自己的額頭，對比了一會兒：“嗯……好像還是有點燙，”仁王起身拉開兩人的距離，對柳生說，“我去樓下拿溫度計，順便把廚房熱著的粥也端上來。”說完便轉身出了房間。
他不說還好，綾音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肚子快餓扁了，紗彌子則一臉開心，畢竟在她心裏只要能睡能吃就說明沒什麽大問題！
三位男士很默契地移開了視線，綾音有些不好意思地鉆進被窩，將溫度計塞入腋下，37.8度，雖然還是有點高，但已經開始降下來了。
她一邊小口喝著熱氣騰騰的白粥，一邊瞧著柳生身上與別人不同的常服，問道：“比呂士，你今天沒去學校？”
柳生低頭看了眼，回答道：“你一個人在家，我不放心。”眼見少女又要開始自責，他補充，“少上這幾天的課，對我的成績構不成威脅。”
“……對不起，讓你擔心了。”
“這點倒是沒錯，”柳生罕見地沒有反駁她，而是順著綾音的話往下說，“這一次我非常擔心。”
“不要那麽嚴肅嘛孩子她爸，小綾音又不是故意的，是吧？”仁王上前摟住自家搭檔的肩膀，笑著對綾音眨眨眼，“我們下次改正就好了。”
柳生一巴掌拍掉狐貍爪：“我現在可沒心情和你玩角色扮演游戲。”
“完了，搭檔生氣了，”仁王接過綾音吃完的空碗，又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她，自然地坐在床邊，“好可怕！”
“別鬧了雅治。”柳生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，深吸了一口氣。
也是，自己縱然有再多的後怕，也不應該現在當著綾音的面發洩出來，她才剛醒過來，又是因為傷心過度才暈過去的，他應該讓她盡量保持放松的心情。
於是他伸手摸了摸自家青梅的頭：“是我不好，這些事情以後再說。”示意了一下身後，“比起這個，你不是有更多想知道的嗎？”
綾音順著他的視線望去，鳶紫色的少年正帶著淺笑看著自己。想起自己昏迷前幾乎可以說是失控的狀態，她不自然地垂下眼眸。
察覺到她的窘態，幸村便用輕松的口吻率先問道：“感覺還好嗎？”
綾音點頭：“嗯，嗯……好多了……”
少女微紅的耳垂和躲閃的眼神讓幸村很想笑，但他明白此時笑出來一定會惹來對方的怒嗔，於是強忍笑意：“最近這段時間你就安心休息，落下的課程我們會幫忙想辦法的。”
“嗯嗯！”紗彌子拍拍胸脯，“我每節課都有好好認真聽，綾音看我的筆記就行！”
綾音忍不住被她逗笑，這才穩了穩心神，看向幸村：“賽特王子沒有傷害你們嗎？”
幸村搖搖頭：“他還是心軟了。”
那就好……綾音聞言松了口氣，還好，沒有人因為她受傷。神色一頓，她還是問出那個艱難的問題：“那櫻先生呢？”
“已經葬在諾斯米亞了。賽特允許等到你醒來一起參加他的葬禮，但你卻遲遲不醒，甚至還發起了高燒，再加上我和IDOLiSH7當天淩晨就得趕回來，便連夜為他舉行了一個簡單的葬禮。”
“諾斯米亞……”
幸村安慰：“放心吧，賽特並沒有限制我們前往諾斯米亞的權利，如果你想他了可以隨時過去，當然前提是將身體養好。”
綾音感激一笑：“嗯，我會的，謝謝你幸村前輩。”
幸村不動聲色地盤算什麽時候才能改掉她這個過於客氣的壞毛病，一邊看了眼時間，笑：“時間不早了，我們先走吧。”
紗彌子雖然舍不得，但是也想讓綾音好好休息，早點好起來，於是上前輕輕抱住好友，叮囑了好一會兒才一步三回頭地走到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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